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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岁月是条大河,那么大年便是一个小小的港湾。悠悠百代,历史的车轮滚滚,年又是一个驿站,每一站都注入一个新的感觉,新的活力。因之日月才常新,人丁才兴旺。过大年又是一个凝聚,凝一个祥和安泰,凝一个欢乐喜庆,聚一个人间真善美,聚天地精灵秀;难怪古往今来一切的假恶丑在大年的神圣里敛性,小大盗也忌讳在大年里伸出肮脏的手,似乎天地之间凛凛然有一个抑恶扬善扶正祛邪的绝对权威存在着。 大年又像一面镜子,清晰地照映出浓浓的思乡情。进入腊月,异地求学、外出打工和他乡经商的游子心中开始有一种情愫潜滋暗长,想象着团聚的甜蜜,不由掰着手指细数归程的日子,悄悄准备着回家的行囊。一时半会儿不能回家的,家中的父母、爱人,便会寄来一包厚重的棉衣,那轻柔的絮暖中是沉甸甸的亲情召唤,熨帖着一颗颗孤独漂泊的心灵。 记得儿时过年,要数我的母亲最忙,最辛苦。母亲为了辞旧迎新,打扫房子从不惜体力。她翻箱倒柜地清扫四壁,一点灰尘都不落下,门窗、家具、炊具、碗筷都要过水擦净,甚至连铜合页铜拉手都用香灰擦得锃光瓦亮。这样一直忙到腊月二十三祭灶,母亲每年都把祭灶的糖瓜塞到我们的嘴里,为的是沾住小孩的嘴,少说不吉利的话。“二十六炖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蒸馒头,二十九贴倒福,大年三十合家欢乐坐一宿。”除夕那天,节日的气氛更浓了。家家户户的门框都贴上了春联,门上、柜上、水缸上都贴了福字,屋里贴着年画,窗上贴着各种窗花,在水缸的上方,还贴着杨柳青“年年有余”的鱼画。除夕的夜晚是过年的顶峰,子夜时分辞旧迎新,钟声敲响十二下之后就像有一道无声的命令,家家户户都把早已准备好的鞭炮烟花一股脑地点燃。瞬时,彩花四射,夜空如昼。我们在屋里捂着两只耳朵兴奋地看着,嘴里不断地喊着过年真好!大人回到屋里,我们小辈儿开始给长辈拜年,长辈把准备好压岁的钱送到我们手里,这是我最想得到的东西。母亲将几颗红果糖墩儿给我们吃,这叫团团圆圆,愿来年的日子红红火火。正月初一清晨,母亲拿出早就为我们姐弟准备好的新衣裳,看着我们换上。正月初一吃素饺子,图个新年素素净净、平平安安。 过年其实就是过个味儿,在“年味”中人们可以实现精神的回归,回归到自己曾经有过的情感中,回归到自身民族那种根深蒂固的文化里。“不须迎向东郊去,春在千门万户中。”年节,这个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伴随着中华民族的成长,流淌在民族的血液中,是中华民族永远挥之不去的情结,也是民族特性的一个象征。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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