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流域民间传说：马迹崖

汉江流域民间传说：马迹崖

　　戴 辉 旭

　　很早以前，汉阴的凤江一带生长有贵重稀有药材金菜，金菜是一种宝气，能使人返老还童避邪祛病，但很小气，不像一般药材随处可生长，金菜只在人与动物不易到达的崖壁间生长，喜欢幽静自由。当时呵护金菜的是一个白胡子老郎中和他的灵巧孙女。金菜在半崖上无忧无虑地自由生长，遇夏暑三伏天干渴得不行了，自有老郎中与其孙女爬上绝壁为它浇水，因此金菜只认这爷孙俩，爷孙俩知道金菜的习性，毎年在固定的时间像疏理清苗一样来采摘成熟的部分做成药，为附近山乡的乡亲治病，若换了生人来採摘时，金菜便躲起来，任你寻遍悬崖峭壁，被荆棘刺破滿身也找不出半株来。

　　有一年里，有一匹失去主人负伤落荒的战马由此经过，突然伤病复发，卧倒在老郎中家篱笆院子外的路边，被善良的爷孙俩发现后牵进侧室里为其洗伤口，用金菜配制敷药，喂各种山果与杂豆，精心照料多日后战马渐渐恢复了体力，马通人性，温驯知恩，爷孙俩视马如亲人，称其神马。由于神马思念昔日主人心切，便深情地告别爷孙俩，要去远方继续寻找旧主人，爷孙俩只好依依不舍地把高大的神马含泪送到通向山外的路囗。

　　白胡子爷孙居住的山间茅草屋院坝边有一天然石缸，他们用竹槽把崖壁上浸出的泉水引到石缸里，每天太阳初升时分，石缸里便积满了水，可供爷孙俩全天茶饭饮用与菜地浇灌。忽然有一天早晨，孙女去石缸取水淘米，见石缸水干见底，心生疑惑，移目竹水槽，水槽细水慢流滴入石缸，上下接口完好无异，随即叫来了爷爷一起去崖壁上看浸水的源头。到了崖石上，惊异地发现石坎路上有许多新痕印，孙女熟悉，说那是神马的蹄印，爷孙俩又去看金菜，金菜在绿影中金光闪闪，安然无恙。继而，他们又在崖上捡到了几把山外人使用的钉镐与一个布袋，袋里装有金菜图画，于是白胡子郎中明白了一切，连声称道：神马识大义，真是义马啊!

　　原来，神马在寻主人的途中潜入一家客栈的马厩吃草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要去凤江偷盗金菜，神马便潜伏起来，并尾随欲盗金菜的一行人重返凤江，窃贼怕被当地人发现，白天不敢登崖，夜里在昏暗的月影下爬上崖壁寻遍了人迹能到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金菜，倒被野刺挂破了身子，便用钉镐满崖上乱挖，神马见了便急中生智，使出了曾经随主人征战沙场的威风在崖上来回奔跑、嘶叫，吓得窃贼魂飞魄散，弃了钉镐鼠串而逃。神马见贼人去远了，谅其不敢再来，才感到自己也累了，便想着去崖下看看恩人白胡子郎中爷孙俩，进了院子，见了石缸，感到口渴得难忍，便一口气喝干了石缸里的水。正要喊叫，又想着原先离别时的难受心情，忧郁了一阵，还是决定不打扰恩人的宁静，便趁天尚未明掉头踏上了继续寻主的路。

　　后来，经过许多年的风蚀雨磨，崖上那些蹄印至今也清晰可辨，马迹崖的名子和故事也在当地世代相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