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回想起大学的那一段美好时光,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总也睡不着,禁不住潸然泪下。也许很多人会认为每年的7月,火车站那一对对男女情侣相拥而泣那肯定是有一段难以割舍的恋情,因为,那种难舍难分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而我那一段难以丢下的情感已经超越手足之情、男女之情,胜似父子之情。这就是我那十年前值得自己永远珍藏的的师生情。
12年前的我被单位选派到陕西教育学院外语系脱产学习,那时还不满20岁。我匆匆背起行囊坐上了去古城西安的列车,从没有离开过家乡的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大城市。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车来车往的繁华仍然无法消除自己寂寞的心情。也许是上帝对我的偏爱,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大都市里我很快就有了自己的“亲人”——外语系的老师们。系里的教授和老师们并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山里娃而看不起我,相反给予我的却是更多的关爱和鼓励。交通的不便使自己回一次家要坐19个小时的火车,一般就很少回家。但那时的我并未感觉到无聊,我的老师们除了在学习上对我严格要求外,在生活上对我也很关心。我还清晰的记得多少个节假日里,系里的王耀辉教授和张慧军教授都把自己叫到他们家里一边吃饭一边教授我该怎么去规划自己的学习生活,还常常关切的询问有什么困难没有,让我时时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感受到了西安人的热情和豪爽。
时间如白驹过际,已过而立之年的我早已走上讲台当了一名教师。每当回想起大学里和尊敬的老师们那一段情谊,时刻都在教育和鞭策着我不断进取。教育着我该如何去面对现在的学生,特别是我现在的小学,有一大批留守儿童,我必须要像我的大学老师那样用自己爱去温暖他们那一颗颗孤独的心灵。望着我现在的学生想着我大学里的恩师,我常常都会泪流满面,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学生的那份爱很真,对我的老师们的那份思念之“情”太深。
毕业后的8年里有空我都会去西安看望一下我那尊敬的老师们,忙时哪怕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问问他们过的可好,因为他们对我的关爱和培养永远都像是自己的父亲。今年的三月我在西安参加培训之余来到了我一位非常尊敬的老教授家里。他叫张思恩,是学院一位享受国务院津贴有突出贡献的专家,全国优秀教师。老人家70岁了才离开讲坛退休回家,整整为国家工作了50年。现已近80高龄,他对学生的到来很高兴,在他那简洁、朴素的家里我们一直聊到夜里十点。谈工作,谈理想,谈对未来的人生规划。他还特别叮嘱我和同事们一定要团结协作,勤奋学习,努力工作,组织是会公平的对待每一位同志的。临分别时还特地送了我一副他写的《教坛五十周年感言》,现和大家共勉:“存身教坛五十年,半生坎坷半生安。文革祸国极左横,死里求生路何艰。赖有英雄趋魔鬼,改革开放换新天。耿耿丹心思报国,投身教育又有缘。自叹夕阳桑榆晚,珍惜年华苦钻研。讲课思讨求创新,文章但求述真言。工作求细又求精,师友相邦同奋免。以理服人多劝导,奋发坚韧精神传。历历往事谁评说,爱岗敬业心自安。今日身退多闲暇,雁塔曲江乐天年。”
回到家里,我时常都看看老教授送给我的《教坛五十周年感言》。年轻的我根本无法体会到这位优秀的老教育工作者的心情。但是我能体会到的是这一份永恒的师生情;体会到的是一位人民教师对教育事业的忠贞;一位教师对党和国家的拳拳赤子之心。毫无疑问,正是这拳拳赤子之心和对教育事业的热爱与执著追求,也成就了老教授今天的事业,他为国家工作了50年,先后主持编写过多部大学教材。同时,祖国也没有忘记他,先后被评为全国优秀教师,成为了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者。近日,老教授还电话告诉我说,准备将其女儿(现在美国纽约大学访问)主编的中学英语教师论文集,其中里面收集了全国重点中学老师的优秀论文共计230余万字,免费送给汉阴的每位英语老师,让我有空到西安带回来就是了。
人们常爱说“往事如烟”。可时至今日,老师们对我的教诲依旧清晰可见,这些往事,也会永驻我的心间。当我看到当年给予我无私关爱的老师们身体健康、见到学生的那种欣慰和满足,我的心情也感到别样的舒坦。我真心的希望天下所有的老师们都过的幸福,也祝愿我们每一位学子在紧张的工作之余,除了看看自己的亲人,再去看看给于我们知识、教我们做人的另一位“父亲”——老师。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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