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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午后的阳台上翻阅《跳房子》
我惊讶于科塔萨尔混乱的想象力
和对自身知觉的忠实态度
身旁的蟹爪兰该浇水了
突然，我觉得一条蝮蛇从泥土中钻出来
溜到楼下
也许下面有成千上万条蛇
超现实主义之蛇，意识流之蛇，未来主义之蛇……
我也许在去年的同一天
在同样的位置，写过一首无穷无尽的诗
天空折射在玻璃中
经过一个夏天的洗礼
我暂时在生活中保持安全
母亲对蛇充满恐惧，这大概是人类的集体恐惧
就像对一具死尸
她有事出门，在这个沙粒一样的小镇上
她总是不停游荡在很多个门槛边
不知疲倦，永无休止……
秋风拂过，我回忆起很多年前的雨天
我站在祖母的坟前
感觉她拉着我的手走向森林
如今，她也许独自在院子里的灶台边煮饭
她换了一副摸样，穿着新衣
雨滴融合成梳妆的镜子……
我总是担心自己罹患某种怪病
这种念头时不时冒出来，让我坐立不安
我对父亲说了
他安慰我说：你想的太多
疾病是生活的另一种形式，与死亡无关 陈哲夜是一位理论功底深厚，文本成绩斐然的创作高手，不用多说。
参照编者按：这是一首看似意识为主题的诗歌——可见这一首诗歌绝对是比较现代后现代性质的。现代诗迄今步履蹒跚，许多对现代诗的非议，如讥为满嘴胡话使人满眼云雾不知所云，和因为自觉不自觉的分行散文化无韵化被称为非诗，如果没有上好的成功现代诗文本，很难驳斥。而今天陈哲夜创作的这首现代诗作品，就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这样成功文本，可以驳斥以上对现代诗的非议。故不揣冒昧于此尝试分析。
我们知道，意识是极其凌乱碎片化的，往往如打碎的镜子。现代后现代诗歌的剪贴化方法，跳跃性理论依据，意象概念等等综合因素本身已经为人诟病，加上意识为主题，这诗歌如何可以卒读呢。但本诗歌凌乱碎片化了吗，如打碎的镜子吗，那么怎么形容这种效果呢，这个问题其实比较重要，可以说不解决这个问题就无法再谈诗歌创作了。而我说像流淌的溪水，你觉如何呢。
作为对比，你可以继续参照打碎的镜子，也可以考虑七宝楼台的古论。我已经转向下一个问题，作为以意识为主题的现代后现代诗歌诗歌，平水韵有必要吗，平仄对偶合适吗。诗歌的思想性与艺术性，尤其是音乐学怎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对立统一规律如何解决。读了陈哲夜创作的这首现代诗作品，加上我说像流淌的溪水比喻，是否可以戚戚然如有所得了呢。
若然，你或者将草木竹石皆如清风流水，月亮溶溶小河奔流了，你将在处处诗意的生活世界里举手投足如自由王国，如披头散发以头抢地而妙合音律从心所欲不逾规矩了。现代诗是什么，不是传统诗歌的叛逆，而是进一步发展，是诗意的生活世界和诗人的自由王国，是千万里流水的眼前一片斩新的波浪啊，是最后我仍然说清澈明净的小溪：打住又扯歪了，但我仍然说完，暂时不接受黄河长江浊流滚滚啊。
总之，一个这样成功的文本，完全可以驳斥对现代诗的非议，而且可以说明诗歌写作的正确方向。应该说只有陈哲夜这种理论功底深厚，文本创作成绩斐然的高手才能提供这样的成功文本，这是需要心到眼到手到笔到的，需要鬼斧神工的功力。当然也可以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天气到了就行，好作品本天成，本来天衣无缝，就看你有无可能得到一件了。我现在临渊羡鱼啊。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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