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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去吴家河水库钓鱼,没有钓到大鱼,捉回两只柳叶鱼,装在一个圆锥形的玻璃瓶子里送给我。 两只柳叶鱼,形似柳叶,乳白色的腹,银灰色的背上细如丝线浅黑色的鱼鳞纹。朋友说无需给鱼喂食,隔两天换一次水即可。 “鱼缸”放在我的案头,每天晚上吃罢饭,打开书或写作,困乏的片刻,看着“缸”里的两只鱼一会儿冲上水面,摇头摆尾,一会儿俯冲“缸”底,静静不动,一会又在水中游来游去,好不自在,劳作一天的困倦便消失殆尽。 按照朋友的吩咐,每隔两天我便给鱼换一次水,小心翼翼地养着,一个多月里,两只柳叶鱼伴我渡过了三十多个睡前的夜读与写作时光。由于工作繁忙,四天没来得及给鱼换水,那天晚上,当我习惯性地看着“鱼缸”时,只见一只鱼已身如“弓”形,蜷曲在缸底,乳白色的腹部朝上,银灰色的背朝下,两腮不停地煽动,似人的呼吸急促;另一只鱼一会儿浮上水面,一会儿潜入“缸底”,用它的嘴对着那只鱼的嘴,似做“人工呼吸”,一会又用嘴或身子碰碰“病鱼”的腹部,不停地浮出水面,潜入水底,好似心急火燎地呼救一般。我连忙给鱼换了新水,将那只病鱼翻正,约半个小时后,病鱼不再呼吸急促,另一只鱼摇头摆尾一会儿浮出水面,一会儿潜入缸底,一会儿又静静地守在病鱼身边,头对头静静地如同人熟睡一般。 第二天早晨起床,我发现那只病鱼已停至了呼吸,直挺挺地浮在水面上,晚上还欢蹦跳跃的另一只鱼,静静地潜在缸底,一动不动,像在为先走的伴儿默哀…… 我急忙换掉缸里的水,将“鱼缸”清洗后,将另一只鱼放入“缸”中。又一天匆忙的上班。晚上回来后,那只鱼孤零零地潜在缸底,失去了先前欢蹦跳跃的快乐,并不时伸长脖颈似在痛苦地呻吟。看着鱼孤苦伶仃的样子,我的心情如腊月的寒冰。这一夜,虽然很疲惫,却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眠……迷迷糊糊熬至天亮,我急忙起床,跑到“鱼缸”前,只见那只孤零零的鱼已如前一只鱼一样,直挺挺地浮在水面上了……面对“鱼缸”,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两只柳叶鱼,也许是雌雄一对的“恩爱夫妻”,也许是情同手足的恋生兄弟或兄妹。偌是夫妻,我敬佩它们对爱情的忠贞不渝,生死相随;偌是兄弟姐妹,我敬佩它们亲密无间的骨肉之情! 两只柳叶鱼,本应生活在大坝宽阔的水域里,沐浴阳光的温暖,呼吸大自然清新的空气,觅食水中适合它们生存的各种营养,但人为了取乐,却把它们当作了牺牲品。我感到深深的自责。 由鱼及物,人类为了眼前的利益,做出了许多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开发,开发,再开发!加速,加速,再加速!地球母亲已如一位千疮百孔的老人,为了儿女挤干了最后一滴乳汁。人们啊,是不是该回馈给母亲一些营养,使她疲惫的身心得到安静的休憩与康复?!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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