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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传说:二郎庙的传说

 2008-2-20 10:49:53   来源:本站   进入论坛    查看评论()

    早先,在华阴县今华阴市以南的涌峪有座二郎庙,位于蒲峪口路边那块突出的悬岩上。里面塑的神像,要是胆小的人看了,保准晚上吓得睡不着觉。正殿中央是一个彪形大汉,他跨下骑着一条桶粗细的蟒。蟒的尾巴死死地缠着他的脖子,憋得这汉子的眼珠蹦出眼眶,吊在脸蛋上。他嘴张得像岩洞,好像声嘶力竭地在呼叫;一只手扼着蟒的颈部使劲向下振,另一只手直伸向旁边的女子要兵刃。蟒呢,也不甘示弱,拼命往起昴头,口里喷吐着火舌,冲着汉子的面额凶猛地扫来扫去,恨不得一口把汉子吞掉。旁边那持剑的女子,披头散发惊慌失措,两手举起,瘫在地上。
    相传这里在很早很早以前发生过一件奇事。那时候在距离蒲峪口五里远的村子里,有一个武秀才——二郎。这人使得动一杆杯口粗细的铁枪,舞得开一口三尺长的纯铁剑,武艺娴熟,韬略精通。有一年,皇王开科,邻舍都劝他上京应试,为的是考上个状元,进士,为一方穷人撑撑门面,添点荣耀。他也早就立志报效国家,因此辞别了妻子春妞;西往长安而去。
二郎走后,春妞天天在家等着,一心盼望丈夫荣耀归来。平素两人朝夕相伴,情意缠绵,一旦突然分开,春妞好不寂寞。她虽说没有跟去,心却早已伴随去了:夜间神思恍惚,日每翘首西望;心时数着二郎穿村过镇的步步儿,墙上画着二郎离别日子的道道儿,只盼二郎早些回来,转眼三月有余,还是杳无讯息,这使她心儿悬起,泪洒衣襟,朝懒梳洗,夜难入睡。
一天午后,突然一只喜鹊落在当院的枝头上,冲着屋里喳喳直叫。春妞不禁一喜:“喜鹊叫,把喜报”,莫非二郎金榜高中,今日来归她乐滋滋地抹桌拭椅,扫地擦窗;梳头涂脂,贴花画眉,忙活了好一阵,一切都准备就绪,她才借空儿坐于桌前,手拿菱花镜,照来照去,专等着鼓乐喧天,丈夫归来。
    说来凑巧,就在这会儿,门外传来激昂悦耳的唢呐声。春妞看着镜子里打扮得花容月貌的自己,羞得脸“腾”一下就绯红了,禁不住心儿“砰、砰、”地跳起来。她轻移碎步,“噔、噔、噔”忙迎了出去。可是,吹唢呐的乐人,到她家门口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走过去了。原来人家是为东村吴财主的儿子中进士去报喜的。春妞甜蜜的心情,骤然酸楚起来,无力地将身子倚在门边上。
    “你又在等二郎”隔壁的秦二婶从村外给秦三插旗回来,见春妞懒洋洋地倚在门首发呆,愁着眉头问。
    “嗯。”春妞凄凉地轻轻地应了一声。
    “快了。把营生拾掇顺辙等着,回来就在这前后,渔村吴财主的宝贝儿子都能中进士,咱二郎中不了状元至少中个探花。”
    听着这话,春妞的心情才稍稍松宽了些。可不,论什么二郎也比吴财主的儿子强多了。邻村邻舍的,谁不知底。她想着急不可待地说:“可现在怎么还没个影儿呢”“报子报喜为的是能多捞几个赏钱,向来是先从小的入手,这你还不明白大人物么,在后头压轴着呢”
    “哦但愿这样……。”春妞将信将疑,喃喃地说,“三婶,二郎要真的中了,我给他说,叫他多带些人马,进蒲峪把那孽障宰了。给秦三兄弟出气”
    秦三婶苦笑说:“阿弥陀佛,难得你一片好心。”话未落音,强忍着眼泪,扭脸回家去了。
    春妞心里一直重复着:“多多带些人马,人马……”可是脖子望困了,眼睛望酸了,茫茫天空,上下一线,连个鸿雁也没有飞来一只。她返身进屋,坐在桌旁,两肘支桌,双手托腮,扑簌簌泪如雨下。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漆黑漆黑的了,前门猛然轻轻地“吱扭”一响。“谁”春妞朦胧中惊叫一声,本能地站了起来。一瞬间,熟悉的脚步声除去了她的戒备,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男子,提抢挂剑,站在门口。
    “二郎”惊喜中的春妞失去了平素的端庄持重,立刻扑了上去,伏在二郎的怀中剧烈抽泣起来:“你……你怎么才回来”
    “妞儿。”二郎抚摸着春妞微微颤动的肩膀,心里说不清是酸还是甜。他默默地给春妞抹去泪水。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没中”隔了好大一会,春妞才猛不楞丁冒出这么句话,刚出唇就悔上心来。
    “唉”二郎长叹一声,将她推开。
    望着二郎那沮丧的神情,春妞一切都明白了。她默不作声地替二郎解下褡裢,摘下佩剑,顺手拿来一把甩子,拂二郎一路身上的尘土。
    二郎沉重地走到桌前坐下,忿忿地说:“中个屁奸贼专权,贿赂成风。有钱人骑不了烈马,拉不开硬弓,状元、进士照样中。没钱人即使能上山打虎,入海擒龙也白搭。钱,人都看的是钱。什么考场试场”说着狠狠一拳向桌上砸了下去,震得檐下的燕子“吱吱”惊叫。
    “就是这样的世事么,可有什么办法呢”
    春妞非常忧伤地宽慰二郎说:“话说回来,没考中倒强,省得出任做官,你东我西的活受罪。”
    “比不上人说强话。”二郎苦笑着说:“冬练三九,夏练酷暑,十年功夫就落个这样下场不成”说着“哗”一声抽出寒光闪闪的三尺龙泉剑,顿时怨恨和愤懑都集结在剑上面。他运足了气力,“嘿”的一声朝桌角剁去。“嚓”桌角应声掉在了地上。
    “去你的吧”他生气地把平日视如珍宝的剑,扔在了地上。
    “剑跟你有什么过不去,值得发这么大脾气”春妞勉强嫣然一笑,走过去,捡起剑,拂掉土,插入鞘,挂了起来,有意缓和气氛说:“我呀,计算你今天回来,专门做了顿你爱吃的老鸹头”。说着就去端饭。
    饭摆上桌,二郎不由心一惊:什么“老鸹头饭”,是煮的野菜和杂面平的圪瘩;再看春妞碗里,尽是清汤,心里寒怆,忙问:“我走时买的粮吃完了”
    “你也不算算,走多少日子了”春妞抱怨地瞥了二郎一眼。
    二郎喉头梗塞,春妞这些日子在家是怎过的,全知道了。他一声不吭,就把自己碗里的杂面圪瘩往春妞碗里拨。
春妞拦不住,就怨恨地说:“你这人……”
    二郎瓮声瓮气地说:“明天,我进山给咱打点野味,你我美美饱餐两顿。”
    “进山”春妞一颤,像晴天响了个炸雷,脸都吓变了颜色,忙阴止说:“你……快别说了。这不是很好吗”
    二郎蹊跷地忙问:“为啥”
    “鸣——”远处传来凄惨的哭声。二郎更疑惑不解了。急促地问:“谁在哭”
    春妞低着头,用手帕直擦眼泪,一语不发。
    “谁在哭,你说呀”二郎有些受不了啦。
    春妞抽咽着说:“秦……秦三他娘。秦三不在了。”
    “怎么秦三不在了”二郎惊得目瞪口呆。
    “你不在家怎会知道。最近峪里有条大蟒,咬断了山路。它每天都要到峪口的无底潭饮水,凶极了,几十丈远都能把人吸进肚里,过往行人一碰上就被吞了。几天来,连着吞了几个人,昨天又把秦三吞了。”
    “多好的小伙子,让蟒给吃了。可惜,可惜”二郎痛心疾首,“奸贼专权,蟒蛇挡道。这还有人活的路我宰了它”
    二郎从京师回来,一肚子窝囊气正没处发泄,就冲着这蟒而来:“我斗不过人,还斗不过蟒”说着摘下剑,往外就走。春妞拦住忙问:“饭舀下还没吃,又到哪儿去”
    “斩蟒”
    “我的天哪你趁早算了。”可把个春妞急坏了,连声说:“那是畜牲,不是人,你跟它较什么量”
    “畜牲又怎么啦成天受人欺侮就够啦,再受它欺”二郎气呼呼地说:“我倒要看看,是它历害,还是我的龙泉剑厉害”说话间,他看到春妞那焦急的模样儿,转眼又伤感起来,长叹一声说:“妞妹,想我二郎,空学一身武艺,上不能报国家,下不能安抚黎民,岂不枉活在人世”
    春妞说什么也不让他去,只是婉言劝阻,怎奈二郎除害心切,毫不犹豫。第二天,二郎五更起床,拿了几个冷包谷面粑粑,喝了些冰水,披挂停当,就出了门。
    春妞在家,先是怨二郎执拗,后来又惆怅,继而担忧。时间可真难熬,她心焦火燎,烦躁不安,一刻也坐不住,像着魔似的跑进跑出。她倚门望着,望着,——恍惚看见二郎背条大蟒远远地向她走来。……
    “二郎”她笑盈盈地迎上去,可是一抬脚,差点被门槛绊倒,揉揉眼睛,什么也没有。
    一会儿,她又仿佛看见一条巨蟒正张着血盆似的嘴,把二郎往肚里吞。二郎的头已经被噙进了蟒嘴。“哪”她不住惊叫起来,冒一身冷汗;定睛时,又什么也没有。这一天,春妞像过了十多年,面容憔悴,头发染上了白丝,额上添了皱纹,明亮多情的眼睛,变得呆滞迟钝,就连轻盈的步态,也蹒跚起来。她想做点针活岔岔心慌,可是一拿起针,针老往手上扎。
午后,春妞强打精神,尽可能地做了点二郎爱吃的饭食,单等二郎回来。
    “春妞”随着唉声,秦三婶进门来了。
    “你坐,三婶。”
    望着春妞满面愁容,三婶忧心忡忡地问:“二郎没回来”
    “回来了。”春妞无精打彩地回答了一声,汪汪的泪水在眼里来回打转。
    三婶不知道就里,只惦记着春妞昨天的话,说:“回来了就好。他有武艺,也和秦山要好,就叫他给秦三报了这个仇吧”
    这下正碰着春妞的心病。她心里这样想:“你这人太不通情理了,折了你家秦三还嫌不够,非要再把二郎搭赔上”此时,极度悲愤的心情,再也按捺不住了,“哇”地哭出声来,断断续续地说:“他……他赶早就斩蟒去了。”
    听说二郎斩蟒去了,三婶感激得不知从何说起。也不在乎春妞的冷漠,嘴里不住念叨着:“去了好,去了好。真不愧是条硬汉子。”转身走出门去。不大功夫,端了一盘白蒸馍,对春妞说:“这馍是给秦三献的,就让二郎吃了吧。”
    太阳落山的时候,二郎回来了。他耷拉着头,没了头巾,头发乱蓬蓬的,满脸汗渍、泥土,衣服挂扯了许多道口子;枪倒拖着,平素是爱摆弄的剑穗子,不知哪儿去了。他困倦不堪,进门一言不发,往炕上一倒,圆瞪两眼,望着屋顶。看着这情景,春妞的心沉甸甸的。春妮匆匆地端上饭,把三婶拿来的馍溜软放在桌上,上前推推二郎轻声柔气地说:“一整天了,汤水没见。起来吃点再睡吧。”

    二郎一翻身子,连看也没往桌上看一眼,没头没脑地说:“不在你凶,看我斗过斗不过你这个孽畜”
    “瞧你这眉眼,斗不过,就不跟它斗呗,这又不是欠谁银子少谁钱,不还不成呀”“斗不过它我誓不为人”二郎暴躁得叫了起来。“呼啦”一下拉过被子,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
    春妞爱怜地说:“我不信,饿了整天,有这么可口的菜汤,这么雪白的软馍,连一点都不想吃”
    “白馍,哪儿来的”二郎一听说有白馍“呼啦”撂开被子,坐起身来。
    春妞逗趣地斜瞅了二郎一眼,故意卖关子说:“只要吃着可口就得了。哪儿来的你就别管。”
    “你得说清楚。”
    “吃你的呗”春妞娇嗔地用肩膀撞了撞二郎:“总不会是偷的。”
    “你不说清楚我不吃。”
    “好”春妞把秦三婶送馍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二郎跳下床,抓走一个馍狠咬一口,嚼着问:“春妞,你说这馍好吃吗”
    春妞发觉二郎两眼直盯着自己,话问得跷蹊,就笑眯眯地说:“看你说的。白馍不好吃什么好吃”
    二郎激动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好吃,好吃难消化这馍是秦三婶的心,是他的一腔指望”
    “啊”春妞恍然大悟。
    “情你都领了,还阻拦我”
    “我好糊涂啊”春妞怄得哭出了声。二郎不理她这个茬,狼吞虎咽,盘子里的馍四口一个,一个四口,眨眼功夫吃了个精光,然后满意地抹了抹嘴,往床上一滚,脸朝里,又合衣睡了。
    春妞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轻轻地给他盖上了被子;又找出针线,缝补衫上的口子,谁知二郎一把把她推开。他和她恼了。
    这下,春妞可受不了了:他俩成婚多年,虽然家境清贫,却也相敬如宾。今天二郎这样,这比打她还伤心,她不由得抽泣起来。这一夜,春妞没合眼。起初她一个人抽泣,心里盼着二郎能跟往日一样,来温存她,可是成了幻想。春妞哭得更悲恸了,她要推醒他,和他计较,刚一触动臂膀,就被二郎一把抓住胳膊,大声喊道:“我叫你再坑人”春妞一个柔弱女子,怎吃得消他这一抓。疼得“哎哟”叫出声来。二郎睁开惺忪的眼睛,见是春妞,翻了下身子,又睡了。看着这情景,春妞心都软了:二郎是在梦中想斩蟒的事呢他担这么大的风险为了什么还不是为给这一方的百姓除害。作妻子的不能夫唱妇随,就够惭愧了,岂能再落个不贤慧的臭名想到这儿,春妞就跳下坑,忙着做饭,烙饼,打点着进山的应用品。她惟恐打扰二郎休息,踮着脚尖走来,又蹑手蹑脚走去,烧火不让风箱响,切菜不叫刀碰案。当二郎提枪挂剑,又要出门时,她就从厨房冲了出来截住说:“饭都作好了。吃了再去”
    二郎还是没有好气地说:“不吃”
    “不吃,不吃饭你有力气斩蟒这你是跟我过不去,还是跟你自己”
    一句话问得二郎瞠目结舌,心里想:“对啊我这是跟谁怄气”
    “你去斩蟒,九死一生,也应该吃顿我做的饭再走。”
    二郎听春妞这句话,顺从地放下钢枪,囫囵吃了一些就急匆匆地走了。
    这天,春妞的日子更难挨。从日出到日落,站乏了双腿,望困了脖子,盼昏了双眼,只是不见二郎回来。秦三婶也放心不下,一连就来问了三四次,上灯时分又跑来打探:“二郎他还没回来”
    春妞怕极了,打着怯声求秦三婶:“三婶,你就让秦二哥多联络些人,找找他吧”我心里总是毛呆呆的。”
    “是该去寻一下。不过你放心,凭二郎平素那一身功夫,也吃不了亏。”
    三婶转身告诉秦二去了。春妞走到灶王爷龛前,虔诚地烧了一炷香,双手合十,默默祷告了一番。
    起更时分,二郎回来了。是秦二同邻里们打着火把,把他拖回来的。秦二一边用袖口揩额角上的汗,一边对秦三婶和春妞说:“哎呀把人就寻扎了。我们一路走,一路叫,可怎么也叫不应。大伙怕蟒,都不敢进峪,看看没指望了,我一转身,脚下踩着一个东西,软乎乎的,差点把我绊倒,哥儿们举着火把一照,是二郎累倒在那里。唉总算回来了。”
三婶对二郎说:“要实在斗不过那孽畜就算了。秦三死于蟒口就够惨的了,别叫……”话到嘴边她没说出,一掩面呜咽着走了。
    二郎、春妞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了多时,春妞实在受不了了,说:“二郎,我的话你听不进去,三婶的话。你好好掂掂,真要差得远,就是把你白搭上,还能咋”
    “行了行了你光会说丧气话,”二郎大躁。一双眼睛瞪得怕人。
    “你怎么知道,你走了我多不放心。真要有三长两短,我……”春妞泣不成声。
    “眼泪就是多,人活多少是够时”二郎并不领情,扳倒头又欲睡去。这回春妞可不肯了。上去直捶他的肩背:“鬼你好狠心,好狠心哪想撇下我一个人在世上受罪。”说着,爬在被子上,号啕大哭起来。无情未必真丈夫。二郎虽是条硬汉,这会儿也觉凄怆。你想他俩恩爱夫妻相敬如宾,形影不离,虽说粗衣淡饭,却比翼并蒂。如今这在生死关头,铁石人儿能不动情吗。
    二郎心软了,挪到春妞身边,轻轻摇着春妞:“妞儿,别哭,别哭么有话你我慢慢说。”
    好久好久,春妞才缓缓抬起头,瞅了二郎一眼,怨恨地说:“哼你还许我抬牙”“妞儿,”三郎忙陪着笑脸,替春妞拭去眼泪:“看你把话说到哪儿去了我怎能忍心撇下你呢。可是话又说回来,人么,活到世上,总得干点事才行啊”
春妞抽泣地说:“谁还能叫你甭干不过看看你那狼狈相,你跟蟒斗得怎么凶就知道了。”她从头上拔下针,穿上线,又一次给二郎把衣服的口子缝好。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妞儿,这你该懂吧。”
    春妞不作声。
    二郎望着春妞微红肿胀的眼泡,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细嫩嫩的脸蛋,精灵媚人的眼神,他不愿意用表情把险恶告诉给春妞。他不愿任何一个人再为他担惊受怕。
    春妞见二郎心意坚决,实难挽回,就不再说那些懈气的话了,遂说:“要去,我明日跟你一块去”
    这句话把二郎懵住了:“你也去”你去能干啥”
    春妞嘴一撇,娇嗔地瞪了二郎一眼:“哼,怕我去成了你的累赘,对不瞧不起人”说着用牙咬断了线头,拍了拍缝合得平平展展的衣服,“我不能抡枪舞棒助你一臂之力,在紧要的关头还不能给你递个兵刃。”
    “你……不怕”二郎又惊喜又疑惑地盯着春妞。
    “有你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春妞喃喃地说:“总比在家独个好受。”
    “好”二郎一拍大腿,高兴得一把抓住春妞的两手,久久不肯松开。
    “有你作帮手,这盘棋就活了。今天啊,蟒都被我降服住了,可就是兵刃不顺手,干着急有啥办法旁边要有个人多少帮点忙,嘿早把那孽畜给宰了。”他忘情地说着,一把把春妞楼在怀里。
    春妞推开二郎,埋怨地说:“这些事你不说谁能知道。”
    “妞儿,嘿嘿嘿……”二郎摸着后脑匀,只是憨笑。
    次日鸡叫,二郎夫妇梳洗完毕,吃完早饭,带足干粮。二郎提枪,春妞背剑,登程上路,三战蟒蛇去了。破晓,二人来到蒲峪口,抬起头,往里一望,只见山蜂突兀、悬崖对峙,怪石嶙峋,枯藤缠松,谷底羊肠九曲,头顶上苍一线,仰望瀑布千尺,俯视碧潭一泓,阴风森森,弥雾漫漫,好一个凶险去处。二郎安顿好春妞,让春妞远远地站着,然后自己手持钢枪,向潭边径直走去。
    这会儿那恶蟒正在无底潭边一棵大葡萄架下打盹。连日二郎的骚扰使它烦燥极了,它一见二郎又来,顿时暴怒起来,“朴楞”仰起了头,“嗖,嗖,嗖”喷吐着毒汁四射的舌头,“呼”地带着一股冷风,从藤下窜出,腾空而起。但见它如蛟龙一般,行如流星电闪,身晃银光,口吐火舌,若是庶民儒生,见着准吓瘫痪。怎奈二郎斩蟒心切,加之两次的鏖战,已有领教,遂望着扑来的蟒,“嗖”地举起了钢枪,向外一挡,将身子一躲,蟒扑了空。还没等二郎脚根站稳,那蟒的尾巴“叭”的一声,钢棍似的劈头盖脑抽了过来。二郎眼疾身快,只一蹲又避了过去。两下扑空,蟒更急了,张开血盆大嘴,“吱、吱、吱”怪叫着朝二郎又扑过来。春妞在旁看得一清二楚,紧紧地握着背上的剑柄,全身都向二郎使劲。
    二郎拉开架势,盯准蟒头,握短枪杆,待蟒扑到跟前,使尽平生气力,大吼一声,破命朝蟒颔下扎去,不偏不斜,正巧刺中颈部。“吱吱”疼得蟒一声尖叫,尾巴本能地弯了回来,发疯地去护颈部伤处。就在二郎回枪准备再扎的当儿,不巧护伤的蟒尾触着枪杆,“哔啦”缠了起来,没命地向外一甩,二郎握不住枪杆,就让蟒尾卷走了。“口堂啷”一声,扔在了两三丈开外的乱石滩里。
    “呀”春妞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声惊呼“二郎,快跑”
    但是,二郎没有作声。只见他紧锁双眉,怒目圆睁,牙关一咬,“嗨”的一声拼命蹿了上去。双手卡住蟒的脖子,一跃跨上蟒背。受伤的蟒,拼命挣扎着,身子一卷一弓,来回滚动,尾巴“啪啦,啪啦”一个劲地甩打。它恨不能一下把背上的二郎甩落噬掉。可是二郎粘在了背上,两只手像两把老虎钳,扼得巨蟒直翻白眼。
    春妞她刚要递剑,蟒尾“扑碌”缠住了二郎的脖子。
    春妞倒吸了一口冷气,凄厉地叫了起来,双手捂住了眼睛,吓得连看也不敢看一眼。
    此时二郎抽出一只手,向她急切地喊:“剑快拿剑来”
    谁料春妮两腿沉得像缚块铅,怎么也挪不动。她急得心里像点着了火,可是心里越急,脚 越踩不稳,她一步一跌,向前跑着。
    “快拿剑来,快啊”二郎连声催促,喊声一声比一声紧迫,一声比一声短促,一声比一声微弱。
    春妞也不如跌了多少跤,头发散乱了,衣服撕破了,腿也跌伤了,她连滚带爬,来到潭边,跑到二郎跟前:“二郎,剑,快给你”春妞举着剑向二郎递去。她手在半途中停住了。只见二郎脸变了,眼珠布满了血丝,眼珠憋出了眼眶,右手还向她伸着。这时,二郎胯下的恶蟒一扑棱,缠在二郎脖子上的蟒尾松开了,掉进了潭里。蟒身随即向潭里滑。骑在蟒背上的二郎,也随着蟒身的滑动,身子渐渐倾斜起来。春妞赶忙去拉,“扑通”一声,二郎和蟒一齐倒进了无底潭,潭水溅起丈把高的水柱。
    春妞的脸像纸一样惨白,手里的剑掉在地上,木然地站在潭边。
    激荡的潭水渐渐平静了。水面上,二郎和蟒掉落的地方,荡起一层层水波。透过这一层涟漪,看得见二郎和蟒正在下沉,飘悠悠地一直沉到潭底。水晃动起来,树晃动起来,整个世界都晃动起来。春妞的眼睛模糊了,身子也随之晃动起来。
春妞悔极了。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泪水像悬崖上的瀑布,“啊,刚才恶蟒已经被二郎降服了,就因为自己来迟一步,以致遭此大劫。是我断送了二郎啊”春妞悲恸欲绝,伸直两臂,向着无底潭,凄厉地叫了一声:“二郎,我害了你”
    春妞哭了一阵后,呆呆地望着潭水,……过了一会儿,她从从容容地用潭水抹湿头发,手指当作梳子,将乱发理好,重新挽起发髻,拽平揉皱了的衣襟裤角,打掉沾在身上的尘土草叶,洗净了脸上的汗迹泪痕,折了一朵红艳艳的百合花,插在了鬓角,然后对着明亮平静的潭水,看着自己那虽然瘦黄憔悴却还齐整端庄的影子,不由得淡淡一笑,轻声说:“二郎你先别走,咱俩相跟上吧”说着,春妞纵身一跃,跳进了无底潭。
    二郎扼死了恶蟒,蒲峪山路又太平了,人们出出进进,无忧无虑。樵夫得以砍柴糊口,猎人得以狩猎养家,乡党邻里又都获得了生路。人们感激二郎夫妇的为人,每天吃饭时都要在桌上先摆上两碗,敬神一样地供奉二郎夫妇。人们进山出山,都把无底潭作为站口,乏不乏都要在潭边歇歇脚,喝口水,打打尖儿,唠唠二郎扼蟒。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二郎,就把无底潭改为“压蟒潭”,并捐款在潭边修起一座“二郎庙”。庙里塑着二郎扼蟒的金身,颂经念佛,成了一个烟火很旺的地方。


作者:本站 编辑: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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